才羽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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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我欲因之梦寥廓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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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克伦]燕返

*摸鱼产物,没什么预警(x 

*又名《焦灼等待对象的乌托邦造物主》

 

山毛榉重新冒出新芽,樱花蕴出幼嫩的花蕾,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。 

即便是秘偶城市,也躲不过春寒料峭。克莱恩难得出来逛逛,就被灌进脖子的风刺得一激灵,深觉穿秋衣秋裤还是很有必要。 

祂坐在长椅上,看着面前走过的每一个人:少女边跑边扎着辫子,书包一抖一抖仿佛装着青蛙;中年人提着公文包行色匆匆,时不时低头看表确定没有迟到;小孩子手中攥着糖,在大道上一蹦一跳,经过时跑过来塞给祂一颗,笑起来的样子分外可爱。 

克莱恩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发,看着那双碧色的眸子出了神。 

他没有来。 

 

平时克莱恩躺在教堂地下的匣子里,树枝般散出的精神力就像触手,或者说是木偶提线。他们的苦乐与克莱恩相通,本人却又觉得这些情绪不值一提—— 

毕竟每个人都是祂,每个人都不是祂。 

有时候空闲下来,祂会想起伦纳德,想起廷根时曾经历的岁月。沉湎于过去不是什么好事,任何分神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。毕竟序列越高风险越大,这是克莱恩早就知道的事情。况且序列的上升伴随着人性的剥离。 

如果想要向上走,如果想要获得足以对抗末日的力量,有些东西就不得不被舍弃,好比小美人鱼用嗓音和头发换取双腿,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。 

克莱恩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飞来的,墙上发亮的萤火虫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。 

不论祂以什么身份出现,伦纳德总是喜欢喊祂克莱恩,好像名字不变,他们也就不曾改变。克莱恩看着微弱荧光下自己的手,然后慢慢收拢。

可伦纳德不知道,从一开始祂就不是克莱恩而是周明瑞——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呢。克莱恩有时也会问自己。角色扮演的多了,那些人就像玻璃碎裂之后的碎片,每一片都是全新的自己,也都是玻璃的一部分。 

 

祂拿开手,看着萤火虫向上飞去。 

照亮我吧。祂想。星光也好,萤火也好,让这里亮如白昼,将我未来要走的路变成坦途,办不到也没关系,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。 

你是我的锚啊。 

 

克莱恩想起不久前做的一个梦。 

他和伦纳德坐在教堂前的长椅上,白鸽在广场上飞来飞去。克莱恩侧过身问:“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,你会怎么追?” 

伦纳德手里握着甜冰茶,想了想:“大概……我会跟她一起出去玩,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。然后等这一天结束,我会送她回家,在分别时送她一朵玫瑰花。” 

克莱恩笑了笑,忍不住去揉伦纳德额前柔软的乱发:“那么诗人同学,我有一朵玫瑰,可以送给你吗?” 

然后他醒过来,透过天花板看到漆黑纵深的教堂穹顶,身边放着的玫瑰花已经枯萎,空气中是似有似无的清苦味道。 

那天晚上克莱恩忍不住做了占卜,看着最终的结果出了神。 

春暖花开时,你最重要的人会与候鸟一起北归。 

 

克莱恩竖起风衣的领子,决定再逛一会儿就回教堂去。祂刚站起身,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—— 

“老头,这里就是乌托邦吗?” 

 

—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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